中天咨询：肿瘤分子诊断哪里是先机？
近年来，伴随着癌症治疗进入精准医疗时代，“精准检测带来的疾病预防比治疗更重要”成为共识，肿瘤精准诊断成为当前分子诊断领域最热门的赛道之一，迎来了新一轮的跨越式发展。
日前，臻和科技首次提交招股书，拟赴港上市。依据招股书介绍，臻和科技是一家创新肿瘤分子诊断及检验测试公司，其自主研发技术涵盖了分子检测的全流程。
身处肿瘤分子诊断及检测这一长期资金市场青睐的黄金赛道，臻和科技IPO前一共完成了7轮融资，背后站着经纬创投、正心谷资本、辰德资本、中金资本、高瓴资本、凯风创投、建信股权及泰康人寿等一众明星机构。2020年，公司宣布完成金额超人民币10亿元的E轮融资，估值为52.30亿元。
背负着重大期望，臻和科技于2020年及2021年分别实现收入3.04亿元和3.93亿元，同比增幅为29.2%。2022年上半年，臻和科技的营收为2.07亿元，同比增至21.4%，收入增长颇为可观。
然而净利润方面，臻和科技过去两年半累计亏损达11.76亿元，至今还未盈利。值得一提的是，依据招股书预测，2021年三大领域市场潜在规模2712亿元，2030年预计会增长至5611亿元。也就是说，如果臻和科技可以顺利上市，将撬动千亿肿瘤分子诊断及检测市场。
肿瘤分子诊断发展的前景几何？现金流充足却不盈利，这会是一门划算的好生意吗？
从2015年精准医疗概念首次在美国国情咨文里提出，到2016年被正式纳入“十三五”规划，再到近两年掀起新热潮，肿瘤分子诊断经历了多年的快速地发展，仍有巨大潜力未完全释放。
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截至2021年末，我国60岁及以上人口2.67亿人，占总人口的18.9%；65岁及以上人口2亿人，占总人口的14.2%。
在人口老龄化不断加深、环境变化和当代生活小习惯的影响下，目前国内肿瘤患者人数持续呈增长趋势，中国已经是全球癌症发病率最高的国家，且预计未来将继续增长。世界卫生组织国际癌症研究机构（IARC）发布的多个方面数据显示，2020年我国新发癌症457万例，死亡300万例。弗若斯特沙利文预测，中国的癌症发病人数预计将于2026年增至530万例，2030年将进一步增至580万例。
从行业角度来看，居高不下的肿瘤发病率和死亡率，带动了肿瘤分子诊断及检测市场规模的迅速增加。弗若斯特沙利文多个方面数据显示，2021年中国肿瘤分子诊断及检测潜在市场总额约为2,712亿元，预计于2030年将增至5,611亿元，行业市场空间广阔。
从政策导向来看，肿瘤分子诊断已是国家政策关注的重点板块。早在2018年，中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发布《关于印发原发性肺癌等18个肿瘤诊疗规范（2018年版）的通知》，明确采用基于IVD的治疗选择已成为主要流行趋势。同年7月，国家药监局首次批准基于NGS的IVD产品用来医治选择，并逐步放开有关产品的审批。2022年1月，工业与信息化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科学技术部等九部门联合颁布《“十四五”医药工业发展规划》，支持发展肿瘤分子诊断及检测用于疾病筛查和治疗选择。
需求和政策双重利好因素的叠加之下，肿瘤分子诊断市场不断扩容，无疑已成为生物医药领域的朝阳赛道之一。
回看臻和科技招股书，“以基于二代测序（「NGS」）的癌症预后及监测的收入计，我们2021年的市场占有率最大，达到36.8%”“就收入而言，我们在中国基于NGS的乳腺癌、结直肠癌和肺癌诊断及检测的市场中处于领头羊”“由于我们卓越的经营效率已经证实且现金充足，我们有可能成为中国所有基于NGS的肿瘤分子诊断及检测行业头部企业中首家盈利的公司”等自我介绍，无一不显示出NGS技术在臻和科技业务中的重要地位。
实际上，NGS几乎覆盖了肿瘤领域临床治疗的所有场景。从早期筛查、疾病诊断到精准用药、精确随访，NGS技术能够说是分子诊断领域最有前景的技术之一。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资料显示，2021-2030年，基于NGS指导的治疗药物选择检测在中国市场的渗透率将从13.4％升至68.7％。
目前，除了臻和科技，肿瘤NGS赛道上已有多家企业，如美股上市的世和基因、冲刺科创板IPO的燃石医学等，赛道竞争日趋激烈。在此基础上，这些肿瘤NGS企业还纷纷基于NGS技术向各个不同方向延伸产品布局，以期打造肿瘤精准医疗全周期布局。
赴港上市的臻和科技是中国最早将基于NGS的肿瘤突变检验测试产品及服务商业化用来医治选择的公司之一，在中国基于NGS的乳腺癌、结直肠癌和肺癌诊断及检测的市场中处于领先地位。
早在2018年，臻和科技便已投资研发DNA甲基化技术和生物信息学算法模型。2021年，臻和科技自主研发的核心产品Genecast IVD–KNBP获批上市，这是第一款在中国商业化的仅用于结直肠癌的NGS多基因伴随诊断试剂盒，也是全球第二款此类试剂盒。
同年，臻和科技首次发布一整套完善、可靠且有创新性的IVD整体解决方案，并宣布推出包括Genecast Genius G1全自动样品处理系统及Genecast INTEGRO V1.0全自动生信分析一体机等重磅体外诊断产品的全链条集成自动化NGS检测系统，实现NGS检测从样本到报告一键式、智能化、全自动完成，全面助力NGS技术在医院的落地。
2022年，在已有的成果基础上，臻和科技生产研发的五款肿瘤精准诊断产品获欧盟CE认证。依据招股书，臻和科技已构建起业内最全面的基于NGS的检测技术平台，全方面覆盖了治疗选择、预后及监测以及早期筛查三大NGS业务领域。
NGS技术日渐成熟，基于MRD（微小残留病灶）的肿瘤复发监控成为了臻和科技差异化布局的新策略。针对MRD检测对敏感度和特异性的更加高的要求，臻和科技开发了MRD专属检验测试平台MinerVa，并在全球最大的肺癌MRD队列研究LUNGCA中获得临床验证。2020年11月，臻和科技推出MRD检测服务GenecastMRD–Lung「朗微博」，成为中国首家商业化MRD检测服务的企业。
目前，臻和科技已拥有涵盖20多种癌症类型的20项商业化产品及服务（其中4款获得IVD证书），商业产品数量为行业之最。另有18项在研管线项为在研IVD拿证产品，包括预期于2024年上市的臻速安（针对泛癌种小Panel），及预期最快于2026年上市的臻全安（针对泛癌种大Panel）。以上两款产品覆盖泛实体瘤领域，若如期获证将为推动业务增长带来非常大动力，同时也有望为行业发展带来突破。
可以肯定的是，臻和科技的上市动作必将对行业产生巨大影响，尤其是当前港交所对于医疗科技公司看法存在两极分化，若是其IPO不顺利，或者在股市表现不佳，对于肿瘤NGS行业来说，或将引起短期下行。不过从长远角度看，肿瘤NGS行业仍有广阔前景，臻和科技能否达到外界的期望值，顺利成为行业港交所IPO的探路者，市场将会给出答案。
世和基因是一家致力于NGS技术的临床转化应用，为肿瘤精准医疗提供分子诊断服务和产品的高新技术企业。依据招股书，世和基因主体业务包括临床检测服务、研究开发服务以及仪器试剂销售业务，其中，临床检测服务出售的收益约占主要经营业务收入的70%。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数据统计，2020年，世和基因所提供的产品和服务规模跻身全国肿瘤NGS市场TOP3，占据约10%的市场份额。
较臻和科技更早，世和基因于5月16日向上交所科创板递交上市申请并获受理。依据招股书信息，伴随诊断是世和基因的优势领域之一。而所谓伴随诊断，就是患者用药前的检测，能确定患者对药物的反应（疗效、风险等）从而指导用药方案。
2018年，世和基因“EGFR/ALK/ROS1/BRAF/KRAS/HER2基因突变检测试剂盒（可逆末端终止测序法）”通过创新医疗（002173）器械通道获得国家药监局审批，成为国内首批获准上市的肿瘤伴随诊断高通量测序基因检验测试产品之一。
不仅如此，据美国知名基因测序领域媒体GenomeWeb报道，世和基因与巴西Hospital de Base医院达成战略合作，共建院内NGS实验室，推进肿瘤临床研究。基于协议，世和基因自主研发的创新分子诊断试剂盒将落地巴西，为当地患者提供肿瘤基因检测服务。这标志着中国原创的高通量测序肿瘤伴随诊断产品，打破了国外企业的垄断局面，并逐渐得到国际市场的认可。
随着近年来大Panel基因检测成为NGS检测的一大趋势，世和基因开始将目光瞄准基于NGS平台的全景多基因大Panel检验测试产品，其核心服务项目“世和一号”，广泛适用于实体肿瘤新诊断患者、耐药患者以及复发患者群体，全方面覆盖437个癌症主流驱动基因。
在产品化标准试剂盒的研发上，世和基因已拥有基于大Panel基因检测的TMB、MSI等新型生物标志物的检测分析方法，可以轻松又有效预测免疫治疗优势人群，为临床免疫治疗提供分子诊断依据。其中非小细胞肺癌组织TMB检测试剂盒，是国内首个且唯一进入创新医疗器械特别审查程序的大Panel高通量基因检测试剂盒，目前正处于国家药监部门技术审评过程中，距离上市并不遥远。
然而，世和基因的上市却远没有其产品上市顺利。作为肿瘤NGS“独角兽”，世和基因的IPO之路可谓一波三折。
早在2020年4月，世和基因便开始上市辅导。继递交招股书两个月后，7月29日世和基因因服务机构被证监会立案调查，终止了上市进程。直到9月7日才重启IPO，但又因财报更新于9月30日再次中止了进程。
如今，世和基因仍在上市流程中。更为要紧的是，其在B轮融资、C轮融资及D轮融资时，涉及了特殊股东权利条款，具体包含业绩承诺、股权回购等对赌条款和其他特殊股东权利条款，而距离最近的上市对赌协议仅剩不到三个月时间。
根据世和基因pre-IPO的估值62亿元来计算，在其所有签下的对赌协议中，共涉及了超10亿元的股份回购。也就是说一旦此次IPO失败，世和基因共需要拿出超10亿元来回购股份，这将对其现金流造成极大的冲击。
虽然在递表前世和基因暂停了对赌条款，但只是暂停，并未终止，这也代表着若无法成功上市，世和基因的行业地位将有极大可能受一定的影响。目前看来，完成上市只是世和基因缓解燃眉之急的第一步，想要赢得肿瘤分子诊断赛道上的“战斗”，世和基因还有非常长的路要走。
燃石医学于2020年6月12日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成为“中国肿瘤NGS第一股”，发行价16.5美元。上市首日收盘价24.63美元，较发行价上涨49.27%。
2014年，燃石医学推出了首款NGS检验测试产品燃石朗康，正式商业起步。2018年7月，其高通量检验测试产品“人EGFR/ALK/BRAF/KRAS基因突变联合检测试剂盒（可逆末端终止测序法）”的三类医疗器械产品的注册获国家药监局批准，被业界喻为“中国肿瘤NGS第一证”。
作为燃石医学布局癌症诊疗全周期的重要组成部分，多癌种早检是燃石医学近年来的业务重心。2020年，燃石医学发布了ELSA-seq（细胞游离DNA（cfDNA）甲基化癌症早检技术），能够检测到极低循环水平的癌症生物标志物，实现对多种癌症的准确早期检测。
在今年上半年的ASCO 2022会议上，燃石医学公布了其中国首个前瞻性、盲法、独立验证研究“THUNDER”的研究结果。该研究表明，ELSA-seq在肺癌、肠癌、肝癌、卵巢癌、胰腺癌和食管癌6大癌种中达到98.9%的特异性和69.1%的敏感性以及83.2%的组织溯源准确性。
基于前期研究成果，今年6月，燃石医学再次发起中国首个前瞻性、干预性多癌种早检万人研究“PREVENT”，该研究将有望推动中国癌症早筛早诊的临床实践，改善目前肿瘤早筛现状，提高肿瘤筛查效率。
9月，燃石医学在2022年度欧洲肿瘤内科学会年会（ESMO）发布中国首个前瞻性、多癌种液体活检多组学概念验证性研究“PROMISE”项目的初步研究结果，该研究纳入2035例样本，覆盖中国高发且高致死性的9个癌种。
此外，燃石医学还有两项前瞻性多癌种超万人研究正在稳步推进中，分别为覆盖9癌种的“PREDICT”和覆盖22癌种的“PRESCIENT”。随着多癌种早检在技术成果验证、临床试验项目、商业化筹备等方面不断取得重大进展，该业务有望成为燃石医学业绩中新的重要支撑点。
不难发现，多癌种早检作为一个新兴的、多学科交叉的领域，从循证医学、临床验证、产品开发到商业化落地，是一条极为漫长的验证之路。庆幸的是，在商业化进程的道路上，燃石医学已取得一定成效。
今年5月，燃石医学自主研发的OverC™多癌种早检试剂盒荣获欧盟CE资质。该产品基于ELSA-seq多癌种早检技术，将进一步辅助临床医生做出临床判断，为早期癌症检测提供更多体外诊断参考。这对燃石医学多癌种早检商业化及合规化进程具备极其重大意义，也标志着其全球化布局取得突破性进展。
除了ELSA-seq技术，燃石医学旗下多癌种早期检验测试产品还有燃小安。通过捕捉cfDNA的甲基化信号的方式，仅通过一管血（10ml）即可检测六种国内高发病率、高死亡率的癌症，同时还可以溯源到癌症发生的器官，准确性高。
虽然整个国内癌症早筛早检行业还属于非常早期的阶段，但燃石医学的泛癌种癌症早检技术在不同阶段的六种癌症类型中的总体敏感性为80.6%，特异性为98.3%，可以媲美国际领先公司Grail和Thrive等公开发表的数据。这足以说明以燃石医学为代表的中国多癌种早期技术已有能力登上国际舞台。
再叠加中国老龄化、全球第二大医药市场、防癌意识提升等背景，像燃石医学一样早早探路多癌种早检、且技术性能达到国际水平的企业完全有可能抓住风口，为全球肿瘤分子诊断领域带来新的爆点。
虽然肿瘤分子诊断前景广阔，但随着国内市场开始拥挤，诸多企业寻求上市，行业竞争不断加剧，无论是上述的哪家企业，都面临内忧外患的尴尬局面。
一方面，虽然有着资本源源不断的注入，但包括燃石医学、世和基因、臻和科技在内的赛道头部企业，目前都仍处于亏损状态。
过去三年，世和基因净利润分别为-1222.37万元、-1.41亿元、-8503.28万元，合计三年共亏损超2.38亿元。如果刨去政府补贴等非经常性损益，世和基因的亏损在过去三年是持续增高的，2021年更是过亿。
臻和科技2020年、2021年分别亏损5.81亿元、4.07亿元，2022年上半年亏损1.88亿元，据此计算，过去两年半累计亏损达11.76亿元。
亏损的背后，其实就是肿瘤分子诊断赛道商业模式、产品同质化严重，尤其是有关产品的研发技术，大多集中于小Panel赛道。公开信息数据显示，自2018年下半年以来，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NMPA）相继批准多款小Panel的NGS肿瘤检测试剂盒，目前约有12个；而大Panel试剂盒由于检测复杂性及性能评估难度都明显地增加，目前国内尚无获批的IVD产品。
今年上半年，臻和科技的销售费用为1.28亿元，占收入比重为61.71%。相较之下，研发开支为1.02亿元，占收入的比重为49.2%。一家研发主导的高科技公司，销售费用却超过研发费用，成为最大支出。
世和基因和燃石医学也不例外，依据招股书及公司公告等公开信息，2020年至2021年，两家企业销售费用率均呈现上涨趋势，特别是燃石医学，2021年销售费用率高达59.68%，着实令人咋舌。而世和基因，其两年的市场推广费分别为7,649.33万元和9,966.77万元，占销售费用的占比分别是39.83%和39.91%。换言之，世和基因每收入10元就要花费近2元打广告。
然而事实上，这一些企业花钱的地方有很多，例如动辄上万人的大规模前瞻性临床，让早筛产品的研发被称为“黑洞”，还有产品多线布局和研发的费用投入也对现金流有着极高的需求。
另一方面，继药品、高值耗材之后，肿瘤基因检验测试的项目也将被纳入集采。国家医保局在《对十三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第4221号建议的答复》（医保函[2022]65号）中称，部分地区已将部分基因检验测试的项目纳入医保支付范围。除此之外，对于“安全有效、费用适宜且收费标准明确”的基因检验测试的项目，也将有望纳入医保。
在同一份函文中，医保局还透露，正在指导地方按照“技耗分离”的原则，探索对肿瘤基因检测诊断试剂开展集中采购，促使试剂价格回归合理水平，带动相关医疗服务项目价格下降。下一步将指导地方将“安全有效、费用适宜且收费标准明确”的肿瘤基因检验测试的项目按程序纳入当地医保支付范围。
受此影响，虽然针对肿瘤NGS检验测试的项目尚未见被纳入医保，但就单个企业而言，他们仍有忧虑：传统药品耗材集采后基本是“骨折价”，而NGS检验测试收费动辄四位数甚至五位数，会不会被压价更狠？
多方因素叠加之下，肿瘤分子诊断领域的各家企业都将面临新的挑战。如何开发出临床认可的超高的性价比检验测试产品，并将这些潜在的市场转换为实实在在的盈利，是这一些企业亟需面对的。
首先，尖端的研发、高效的转化是肿瘤分子诊断商业化的基础。目前，多数企业在研发层面还相对克制，如2021年燃石医学研发投入为3.68亿元，而世和基因、臻和科技均不超过2亿元，未来非常有必要不断加大研发投入，通过性能数据换取更多市场占有率，以形成相应的行业壁垒。
不过在产品合规和发明专利数量上，以PCR试剂盒为业绩主力的艾德生物表现较为出众。公开资料显示，艾德生物已有24个肿瘤精准医疗分子诊断产品获得NMPA批准上市，重磅产品如ROS1、PCR-11基因产品等，更是在日本、韩国等海外发达国家获批并纳入当地医保。其专利数量为39个，在NGS专利数量上更是不输只做NGS的燃石医学、泛生子等企业。
此外，寻找新的业务增长点势在必行。据了解，目前已有部分企业与药企开展合作，以此延伸产业链，实现加快速度进行发展。比如，吉因加正在与信达生物合作，开发胆管癌FGFR2位点的伴随诊断产品。和瑞基因也正与包括罗氏、阿斯利康等在内的多家外资药企及国内创新药企共同推进一些项目并探讨在更广泛的层面开展合作。
燃石医学更是将药企合作作为业绩的一个重要支撑点。目前，基于中国和美国两地的CLIA/CAP双认证实验室，燃石医学全球药企合作业务实现飞跃式增长，其2021年药企合作业务签约合同总金额约为1.83亿元，为2020年全年签约金额的约5.7倍。
随着合作药企的持续不断的增加以及伴随诊断服务的增长，2021年燃石医学药企合作实现盈利收入2,339万元，比去年同期增长59.3%。其中，第四季度药企合作业绩表现尤为亮眼，实现盈利收入946万元，同比增长165.1%，占2021全年药企合作营收的40.45%。目前，燃石医学已为数十家国内外药企，超过100项药物临床研究提供生物标志物以及伴随诊断开发整体解决方案。
综合来看，肿瘤分子诊断企业的长期健康发展需要依靠有效的业务模式和盈利能力来支撑，而非单纯依赖资本的运作。对这个亟需大额资金补血的行业来说，IPO虽是通往罗马的捷径，对企业品牌提升、国际化扩展大有裨益，但企业不应盲目追求估值和融资规模，而是应该沉下心打造领先的技术实力、完善的产品布局和精细化的管理，寻求真正的盈利模式。
在巨大的市场需求及政策支持的背景之下，具有差异化和稀缺性的创新肿瘤分子诊断及检测标的，成长潜力巨大，将率先享受行业红利。对于已经上市的企业来说，它们拥有丰富的、具有前瞻性的产品及服务管线，先发优势显著，值得长期看好。
而对于臻和科技和世和基因等正处于IPO阶段的企业来说，无论最后是否成功，其在新一代肿瘤分子诊断头部企业中成长确定性高，未来仍有望充分受益于行业快速地增长。从这一点上看，“上市企业”的名号仅只是锦上添花了。